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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残暴


政委泰然自若一笑,“好了,时间不早,明天才是大事。”仿佛刚才骤变的话语并不是出自他之口。

        “可以,有事明天说。闹闹随时可以联系我,到时候让司嘉陪你逛逛也好。”张萜也聪明的过耳就忘,大家都心照不宣。

        这时候才被抬到台面上来的女人,热脸相迎。

        “刚才还想请毛小姐帮忙表演呢,这真是人身何处不相逢,现在又能见上面。要是抬爱的话,这是我的名片,毛小姐随时找我。”她微微弯身,给人最大的尊敬,世家小姐的修养,柔如水,似兰似梅。

        若不是沙发上发生的事情,她不可能对她起厌恶。

        就连递过来的名片都带隐隐约约、经久不散的淡淡兰花香,柔柔醉醉,不浓郁却萦绕于鼻尖,沁人撩人,难怪张萜会把她带在身边。

        “乐意之至。”

        *

        于洋脸色黑炭一样,狠狠地踹向旁边练习时用的木板,只听“咔嚓”,经不起多大力度的易碎木板应声断裂。

        他还不解气,一把扯了耳机,冲到闭目修神的顾邵身边大声嚷嚷,帐篷里里外外具是他咆哮,“他们算个屁!没了这些个军用装备赢什么?赢毛线,还有,每次都是我坐守大本营。你都逍遥自在有仇报仇有怨报冤。”

        顾邵气定神闲,不理会焦躁的人,吩咐旁边的侦察兵出去。

        “行,这次我们两换。”

        就在于洋以为顾邵不会发声的时候,他竟然答应。

        他的嘴巴张开的能塞进一颗鸡蛋,似乎很难相信一向说一不二的顾团听取他的“意见”。

        乐的找不着北的某人,从灰扑扑的地上弹起来,充分表现出他素质过硬的本领,“好好,别反悔。老子终于有扬眉吐气的一天了。损失了那么多的兄弟,这次看老子给他们火烧粮草。狗RI的陈赫,吃屎去吧。”

        顾邵越发觉得于洋很“二”,跟还在他家的雷电有得一比,给一根狗骨头也能乐呵一天,摇着尾巴也能开心的玩半天。

        “先烧掉他们的粮草。我们丢了一区,陈赫集中兵力在一区,准备攻下三区。但是大本营还原地,兵力薄弱。他们先头部队全都吃的压缩饼干,你去把大米全都给我烧了。”

        他深沉眸光微眯,冷静的分析拨开情势急剧下转的迎头之难。

        于洋不可置信的问了句,“你不仅同意我去干陈赫,还采取我烧后勤的意见?”简直就像想要得到认可的小孩子。

        顾邵点头。

        “哟呵!老子要干的漂亮,兄弟们,走起。”大摇大摆往帐篷外面走,得意、得瑟,岂不是几个词能够形容得了。

        步子声远去,隐在一旁的突击队队长才小心翼翼的问顾邵,“团长,你真不准备告诉于营长这是诱敌之计?”

        顾邵摇头,暗暗的勾起嘴角,“我要是不让于洋去,陈赫怎么会认为我们这是真的动真格了。连养尊处优的于洋都有所行动,你信不信我们红方已经信了他们兵力放在一区?”

        连长竖起大拇指,“我肯定信,团长就是高明。于营长是死得其所,死的漂亮,只要我们红方能赢,他不算什么。”

        于洋吹了号,正严正以待的给突击小队打气。

        他要是能一口气端了蓝方老窝,真是特么的爽歪歪!他器宇轩昂的激励大家。

        底下早就知情的小队成员窸窸窣窣的讨论,“真不让他知道?太可怜了吧。”

        “顾团说,于营长演技三流,太水,不知道为妙,否则破坏计划。”

        “……”

        顾邵的手在桌子上轻敲,拍了拍连长的肩膀。

        “你信了的话,陈赫就更加不会信。”

        连长脸一黑,难道他应该说不信么,那也太把于营的牺牲不当回事了。

        他压低声音吩咐,“你跟侦查兵说,换班的时候松一点。”

        “……好的,顾团想要请君入瓮吗?”

        他阴测测一笑,“哟,连长也变聪明了。”

        “您夸奖了。”!

        在顾邵流血不留情的超强度训练下,战士们的脸皮一个个比城墙还要厚,他人只有汗颜之份。

        *

        闹闹真同意和司嘉逛街,还是她主动联系的佳人。

        主要是她这文秘当的实在太轻松,余下来时间总得找点事情干。

        咖啡厅里尤见美人。

        司嘉上身着黄色皮草中长款,内搭珍珠白海马毛毛衣,下身黑色丝袜裹住纤纤细腿,脚下一双鹿皮裸跟靴子,端着咖啡杯仪态万千端坐在沙发上轻酌慢饮,一颦一笑勾人视线。

        果然不负她上市公司有名的公关经理的美名。

        闹闹姿色不输她,绛紫色的大衣衬托的小脸晶莹剔透,黑色的过膝靴子拉长下半身的曲线。她本身就高,这靴子还是七厘米的高跟,她站到司嘉旁边的时候比她高了半个头,夺人风采。

        加之老爷子从小教育走路必须昂首挺胸,不准低头驼背,这样走起路来气质卓绝,比起司嘉的柔弱风,飒爽的姿态盖过了她。

        不可否认司嘉确实是个很会挑衣服的人,她给自己挑选的几件都非常的有气质。

        闹闹的手在衣杆上滑动,一边挑选衣服一边随心所欲的和她聊天,“司小姐在只在H省担任司仪吗?”

        “不是,我们公关这行,是公司接了哪比单子我们就转移到哪。”司嘉如实说。

        从冷色调中选中一件灰色鸡心领的小礼服,闹闹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似不经意的说道:“隔行如隔山,对这行到真没什么了解,不过涉及的方面很广吧。可以担任晚会的司仪,还能做个特邀嘉宾。”

        司嘉捏紧了手里的衣服,心理紧着,嘴里却轻松的对着话,“每个行业都有规矩,有钱也不一定能请得到的。我们做事也要讲究原则性的问题。”

        原则性的问题?恕她见识浅薄,这张萜的儿子今年似乎是十五岁,应该有个和谐的家庭。不过,这张萜敢堂而皇之在这么重要的晚会上带她出席,估计她的发妻也不有动作。

        “司小姐言之有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原则有一天也会朝欲望低头。

        顾邵在听到第一声炮声时,稳稳的坐在指挥室里端着手机给佳人拨出第一个号码。

        刚试衣间里走出来,闹闹就接到顾邵打来的电话,她一口气没顺就开始埋怨他:“合着被我说中了,都几天了顾团。你出任务我也不能主动给你联系,那你就把我抛九霄云外去?”

        娇娇懦懦的声音,伴着女人特有的娇气和温柔,棉花糖一样,软滑香甜。

        他低低一笑,“我可是特地挤出时间来的,别冤枉。闹闹,想不想我,嗯?”

        顾邵说话有一个特点,总在尾音上微微上挑,性感而暧昧,带着调戏的颜色。

        远方的闹闹听到这个低吟,脸不禁红起来。

        “我可不想你,我想蓝军的司令,我想那面锦旗。”她嬉笑着糊弄他,哪里有不想的。昨天抱着手机看了半天,盯着那句“好好睡觉”出神好久,后来被政委发现少不了嘲笑一番。

        顾邵拨了下桌面的键盘,“那就是不想了?”

        这人就是狠,步步紧逼,不给她一丝犹豫的机会。把她逼入死角,非得坦诚面对她。

        “想!”她怒气腾腾的吼了一嗓子,倒是把刚准备进试衣间的司嘉喝住了。

        司嘉用手脚比划,担心的冲她动了动嘴。

        闹闹连忙尴尬的摇摇手,咬牙切齿的对电话那头说道:“顾邵,这样逗我很好玩?”

        司嘉拧开了门把手,听到这个名字瞬间讶异的抬眸转向毛闹闹,一张小脸颜色尽褪,苍白的失去血色。

        恰巧闹闹转身和顾邵说话没有见到这一幕。

        司嘉默默的盯着闹闹后背许久,若有所思,手上的一件雪纺蕾丝衬衣被揉的变了形。

        “蓝方军旗拿回来就送给你当生日礼物,怎么样?”

        “好啊,你别一鼻子灰给我道歉就行。”

        挂了电话,司嘉早就恢复常色,自自然然的跟她交谈,“刚才是您男朋友吗?你们两好亲昵。”

        “嗯,司小姐挑好了吗?我看时间也不早,政委交代给我的工作尚没有完成,我就不继续叨扰你。让你空出这么宝贵的时间真不好意思,今天的单就由我来买。”

        闹闹不想和她多谈,一心想着赶紧回部队,见证他破获蓝军司令的一刻。

        司嘉是受了张萜委托来的,怎么可能让她买单,包里的银行卡还静默的躺着,“毛小姐不要和我客气,地主之谊都没有尽到。以后兴许到C市发展,到时候还得毛小姐多多帮忙了。”

        导购小姐早已经把她们挑选好的衣服全部折叠整齐装在了精美的购物纸袋里,标志甜美的笑接过司嘉手里的卡。

        “那多谢司小姐。”

        *

        于洋把十人突击小组又分成了两队,一对五人沿河逆流而上,另一对则从丛林贯穿而进。

        脸上早就用油彩做好了伪装,他带着四个人匍匐在蓝军大本营外圈,脸上得意的笑,果真如他所想,陈赫他们光想着攻破二区,连大本营都顾不上,连巡逻的人都少了一倍之多。

        “猎鹰,抓到老鼠尾巴没有,我已经抓到头。”无线电对讲机里,于洋清俊的声音显得特别嚣张。

        猎鹰小组其他几人真是于心不忍,顾团给布置的任务很简单,查清蓝方特殊武器还有搅乱一池水。能全身而返就返,不能的话就尽量保证把于营“送”回来。

        彼时,陈赫叼着一颗枯草摩拳擦掌,他早按捺不住好好收拾这个于洋。每每口出狂言,“二”

        到不行,偏偏还自作聪明。当年他们是同一届上的军校互相不对盘,他就仗着有顾邵这个高年级的罩着,无法无天。

        演习多半是败多胜少,他心理不爽极了。申请军用装备都有半年才给批下来,他可是觊觎许久,就等着给曾经在军校呼风唤雨的顾邵当头棒喝。

        不同于顾邵,陈赫和韩申、于洋等一批**完全是自愿进入军校。从小就光屁股操着假枪打游击战,声东击西学的那就一个顺溜。

        只不过陈赫和于洋他们是大院一个南一个北,总被人拿来比较。比学习,比长相,比技术,比泡妞。

        男人的自尊心是日益增长,现在成了两个阵营,这比的更加复杂多变。现在是军事技术较量,陈赫的目标非常明确准得撂倒顾邵他们一次。

        其实说来,这些个小男孩小时候最崇拜的就是顾邵,顾邵比他们大了五岁。他们光屁股流鼻涕玩鼻屎球球的时候顾邵就端着瑞士军刀虎虎生威的玩,那样子多让人崇拜。心理越崇拜顾邵就越发鄙视自己的开裆裤。

        大院里基本上是顾邵领着一群小屁孩喊打喊杀,唯他马首是瞻。

        现在长大了,只有于洋还黏着紧紧地,其他的早就雄心壮志满满。顾邵这座大山他们迟早要越过去,挑战他,战胜他。

        这边他掩藏在土堆旁,眉峰缓缓疏朗,拍了拍旁边的队友肩膀,“从这边包抄,跟着他别打草惊蛇。”

        他捻了捻袖口子,脸上是信心满满的样子,朝对讲机那头发号施令,“给我铺上防油的布在后勤那块,木马术这次我也玩一玩,通知王觉给我准备好渔网,待会来个瓮中捉鳖。”

        “好的。”

        于洋这一路兴致高昂,只差无线广播全面打开高歌一曲,指挥其他连个队友从东面夹击。

        自己和其他带着工具的五人会和,他执着枪趁着昏暗的夜色猫着步子前行,轻松绕道帐篷死角,借着死角轻松的举枪抵住一名士兵的后脑勺,阴测测的一笑:“碰——你死了。”

        红色的记号赫然出现,被击毙的兵咬了口牙,恶狠狠吐字,“草!”

        于洋利落的缴了他的枪,手榴弹全都往自己身上塞,搜刮完了还不忘讽刺他人,“就这点本事,哎。你们主要的兵力是不是集中在别处了?”

        “报告,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死人面色僵硬的坐在地上,从左边草丛里掏出一小瓶包装的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酒郁闷的畅饮。

        俊彦的脸一黑,于洋操着枪又朝他开了一枪,“那你还说。”

        “……”

        猎鹰小组的在干掉了一个埋炸弹的小分队后,迅速的搜刮有力东西。军刀四把,手榴弹十个,破碎地图几块,无线电通话机,还有……咬了一半的压缩饼干。

        “顾团,范围缩小到了一千米。但是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尚且不明对方埋了多少雷。”猎鹰一号细细汇报。

        顾邵操作着计算机很快的进行部署安排,皱紧了眉毛,暗沉的眸光闪动着,总觉得这一切似乎是过于简单,但这手法却是又很复杂,难道红方只想有人自投罗网还是?

        “联系于洋,行动暂时结束。立刻调往二区严防死守,特别注重给我把白桦林那块守好。”

        猎鹰一号纠结半天不得不老实汇报于洋现在的情况,于营兴奋过头身手矫健不得了,一溜干掉了人家守卫兵,估计现在已经身在敌营。

        其实于洋的情况更加恶劣,身首异处来形容差不多。

        他等不及猎鹰把汽油送来,直接舀了人家食用油,打晕了火头兵淋淋洒洒倒满了在大米蔬菜上。打火机一打,红艳艳的火苗映衬这他邪恶肆意愈发吓人。

        虎口一震,打火机扔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

        他还没潇洒的撤退,窸窸窣窣一阵骚动。

        一瞬间,周围的坦克车窜出一大票子的人,个个神情“猥琐”,兜着渔网就往于洋那边冲。于洋霎时打了鸡血似的,全身拉响红色警戒信号,迅猛的往边上窜。

        其余四人身手矫健,但突然冒出的这么多敌人,情形敌众我寡,很惨淡的束手就擒。

        陈赫阴狠的一笑,额头上那倒三厘米的疤痕显得更加恐怖慎人。他动作猛捷如豹子,扫堂腿横扫过去,而于洋嘲讽一笑,向后一百八十度的翻身下蹲躲过这一击。

        “大半年没见,于营倒是进步了。”说完左拳勾出,力道之大,带出一阵遒劲的拳风。

        于洋手肘挡住,还是被震的往后退了两步。他脸色一冷,借手肘的力道回击,打向陈赫腹部,陈赫稍不留神被打中,闷哼一声。

        于洋哈哈一笑,“不过尔尔。”

        “是吗?”陈赫单身撑起,拔地而起,一拳头迎面挥过去。

        于洋快如闪电侧身躲过,还没得意表现一下。铺天盖地的渔网从头顶盖下来,他只觉得昏天黑地,视线全部拉黑,粗口爆出:“**!你们想闷死老子!”

        陈赫朗声大笑,摩拳擦掌,“俘虏还敢这么嚣张,带走。”

        顾邵听到他吞吞吐吐的声音就已经联想到于洋估计是废了,他扶着额头感叹啊,“二”货只有失手被擒的份,就知道不能把他放出去,这大本营就是他的堡垒,最后一道保护线。

        “你们几个继续完成任务,按照计划进行。”顾邵紧紧抿着唇,愁眉不展。

        其实他私心想着不能让于洋被抓做人质,他更希望他被陈赫给……毙了,少一个麻烦是一个。

        *

        毛闹闹伸长了脖子在大厅里等,于晶晶说好来接她,连人影都没见着。

        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顾邵军演的天数,这么算着,觉得也该差不多结束。一颗心慢慢的焦虑要扑到某人怀里甜甜的拥抱,来回踱步幻想着顾邵收到她给准备礼物的激动样。

        于晶晶踮着脚偷偷摸摸的朝她后背猛地一拍,“嗨!想什么呢?”

        毛闹闹训练许久可不像娇娇女一样尖叫的反应,就这么一瞬,她猛地转身擒住于晶晶的胳膊就打算个来个过肩摔。

        那一拉一扯,疼的于晶晶哼哼唧唧的直叫,“哎哟我的老娘,松手,快松手,要断了!”

        闹闹立马松开,“终于来了。”脸色坦坦荡荡,丝毫没有歉意,她还想责怪一下她怎么来的这么晚。

        于晶晶颤着嗓子,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指着她,“你这只丧尽天良的丫头,我给你去取东西你还敢怨我,赶明我要冤枉死。”

        毛闹闹没有犹豫,大手大脚又给她揉揉、捏捏手臂,这算是道个歉。

        于晶晶娇媚眼一横,那埋怨样子要是男人看到还以为是特地勾引呢,手里拎的盒子递给她。

        “上次我们赌石的时候看中的,景十按照你的要求做好的,打你电话不通就送我这儿来了。我纳闷的是他怎么就知道我电话和地址了,快递小哥送来的时候我还发懵。”

        “他还真给我送来了,我以为他开玩笑呢。上次我挑的那块出了小绿,就送那摊主给我打磨好了,我都给陈城送去了。”

        “这玉你就留着呗,上面还贴了小纸条。请君受,啧啧啧,瞬间我就觉得矫情了。不过东西是好,就连我这个不太懂的都觉得爱不释手。”

        她和于晶晶挎着手坐进了车子里,于晶晶开车,她就把包装撕开。两个锦缎小盒,其中装着的是一枚玉佩雕刻的游龙在天,寓意飞黄腾达,栩栩如生,下面挂着艳红的流苏。

        若真把这玉挂在陈城身上腰间,配以骨扇,青色长袍,绝对是以风流倜傥美少年,多少芳心暗许。

        另一个锦盒里面装着的是手镯,通体玉色清透,非常漂亮。

        趁红灯,于晶晶踩了刹车梗着脖子看过来,“哟,这还有你的份呢。可真漂亮,这镯子是给你的吧。景十可真是有心了。”

        就这么说话的一瞬,毛闹闹已经把镯子滑到了手腕上,迎着光线看着暗沉浮动的暗纹,这真是那天挑出来的原料的玉做的吗?隐隐藏藏的红色血丝在镯子里一晃,蜉蝣若丝,这是什么品种。

        “漂亮吗?”

        “当然,送东西就得投其所好。我看这景十做的不错,八卦的问一句,顾团长送过什么没有?”于晶晶把玩了一下那块玉佩,可真是好东西。

        投其所好,还真说对了。买贵不如买对,她到不喜欢花里胡哨的女生爱的珍珠钻石一类,相反更加喜爱玉制的一切,有些上年头的就更喜欢。

        要说买对,她觉得顾邵买的更对。香辣可口的山顶烤肉真叫人回味无穷,齿颊留香的美味更加能满足吃货的胃和心。

        “送过啊,对了。我那边还有多的玉做成的一个小吊坠,本来打算等你生日送的,今天景十送的东西这么诱惑你,我就提前给你。小女人就喜欢觊觎。”闹闹冲她恶劣的一笑。

        于晶晶脸一红,踩了油门后滑出一段距离,伸出手轻轻拍了她一下,怒声说道:“就你精明,我就不谢了。”

        两个人的友情早就不提谢这个字,相互扶持走过叛逆的岁月,青春躁动的那些年岁一起逃过课,暗恋过同一个男生,勾肩搭背勾引过想要挂掉他们体育的老师,翻墙通宵唱歌,这些东西沉淀成友谊最坚实的地基。

        于晶晶送她会部队就和情人约会去了,因为是周末,逮找一个休息日她计划好了一天的行程。

        后备箱里是闹闹特地买回的特产,分了一大半给这个吃货,其余的让热情的士兵帮忙搬到宿舍去。闹闹递给士兵一瓶水,眼瞅着特别的眼熟,一时半会到没想起来。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要休息一会吗?”

        她不认识别人,并不一定别人就不认识他,士兵是先前目睹顾邵扛着她出部队的,他笑得格外阳光灿烂,“不辛苦,顾团长比我们辛苦多了。我们力所能及帮忙。”

        “?”什么意思。

        士兵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憨憨的笑,“毛翻译不记得我了?之前您还调戏过我呢。”

        毛闹闹脸瞬间黑的乌云一样,这种提醒人的方式能改一下,用某件事情代替不行么?

        她尴尬的说:“哦哦,想起来了,是你啊。顾团跟蓝方的对抗情况怎么样。”

        “据说好像是顾团在解救俘虏受伤。”士兵斟酌了半会还是说了出来,他估计毛翻译应该会担心的,但军人手上是常有的事情动辄得咎,不必太大的反应。

        受伤了?“什么时候。”

        闹闹脸色一变,在狙杀车库的危急情况下顾邵都能毫发无损,荷枪实弹的战场真是瞬息万变。

        “我是听我穿一条裤子的兄弟说的,貌似前几天吧。”

        *

        毛闹闹是心随所欲的人,行李的包装都没拆就风风火火往韩申那边赶。办公司里空调的温度调的适宜,韩申端着咖啡正专注的看着书。

        毛闹闹冲过去就戳他,自从上次相处,她跟于洋韩申彻底的混熟,动作上也大胆些。

        韩申立马放下手里的英式伯爵咖啡杯,挑眉问:“回来了,怎么急冲冲就上我这了。”

        “赶紧的把我送顾邵那边,急事。”她可没闲云野鹤的心情煮咖啡豆看书。

        韩申不在意的轻哼,“至于么,不就是走火蹭掉一块皮。这军演本来就有限定死亡人数,意外难免发生。”她担心,他就越唬她。

        韩申不像顾邵那样热衷军事训练,所以他搞的是专业性东西,计算机,新型武器才是他的热爱。而顾邵对于枪械,近身格斗有种恐怖的热忱,不然这个陆兵兵王的名头如何得来。

        既然是着迷的坚持,哪有不受伤的道理。既然是人在这种强度的磨练下,伤筋动骨是常有的事。

        “H省最新的军事技术我可是从政委那复制了一份,想必你很感冒吧?”她挑着眉毛,弯了眼睛,诱惑的说道。

        求人办事重要的就是投其所好。

        韩申无奈,摊了双手边起身边拿车钥匙,用行动告诉她跟他走。

        ……

        于洋和顾邵窝在山坳里掩藏了几天,差不多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又不敢轻举妄动。才逃出虎穴才不想进狼穴。

        顾邵把于洋的衬衫撕了一截,绑在受伤的手臂上。手上蹭了脏兮兮的土又在他身上胡乱擦了擦,嫌弃之极。

        于洋早炸毛,但是有罪也不敢反抗。要不是他偷了无线电逼着顾邵来救他,他也不会受伤。

        顾邵挑眉,脚一勾,故意让出神的于洋吃了狗啃泥。

        “擦,顾少,我这没惹你,你别阴着害我。要不咱俩挑一盘。”

        顾邵鼻腔一哼,犯得着?“给我把图拿出来,等这次结束后,回去给我列个训练方案,超强度训练。就为了救你一个人,猎鹰小组全部覆灭。”

        于洋傲娇的心伤透了,本来他偷了图准备卖乖。现在落得快要饿死的下场,真要命。

        手中的图一看完,顾邵清俊的脸上就扬起自信的笑容,黑眸闪出自信而坚韧的光芒。转眼瞧见于洋的星星眼,一脸鄙夷,“压缩饼干都被你干掉了,荒山野林连野兔都没有。你去给我打猎,搞点吃的。”

        恩将仇报有木有?!

        于洋刚猫着身子,探出半截,就听到远处轮胎压土坑的轰隆声,连忙匍匐下来。利用帽子和草叶子掩藏的只剩一双晶亮的眼。

        韩申本来不参与对抗的,但技术绝对出神入化的,不妨碍窃取到控制台的信息。毕竟天空上头那么多的无线电雷达各种信号去去来来,什么意外都能发生的对吧。

        毛闹闹手拿第一手最准确的地理位置,开启对抗外挂的军用车往那边赶去。

        车子稳稳当当停在于洋身体前一寸,他屏住呼吸没有动,这小菜一碟的屏息定住可是拿手强项。

        闹闹的军靴“一不小心”就猜到枯黄树叶下那双白白的手,还诧异的惊呼,“这感觉不对头啊!踩下去好带感。”

        于洋心声:双贱夫妇!

        顾邵轮廓分明的脸上划过笑意,从容不迫的从山坳坑跳出来,压低了声音喝道:“踩到一只猪了。”

        毛闹闹吃惊的不得了,花枝乱颤,连蹦带跳从地上蹦起来,“哪有猪,哪有?”

        于洋龇牙咧嘴满腹郁闷、伤痛。眼里写满了仇恨,吼道:“没人性!狼狈为奸,知道是我还这么干,你们太狠了。”

        本来就是只猪,还怪别人没人性?闹闹很无语。

        她白了他一眼,踢了踢他的裤腿,手指头指向车的方向,“怎么样,我给你们搞了辆车来,不错吧?”

        早跳到车里找东西的于洋,把脑袋伸了出来,惊喜不已,左手叼着一只鸡腿右手举着一瓶矿泉水口齿不清说道:“嘿嘿,我好想又回到了小康社会。”

        这回连顾邵都白了他一眼缓缓的道:“据我所知你应该是和政委到H省开军事会议,怎么猴急的就跑到我这边来了,政委这么轻松的放过你这么太不可能。”

        闹闹沉下脸很不满意的戳他受伤的手臂,“嘿,我这么兴师动众的又是冒着作弊的风险,又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送吃的送喝的,你还拉长个脸,有没有良心?”

        于洋都“很不忍心”的赞同,“就是,顾团你这不解风情的性格得好好磨练,否则以后有你的苦吃。”

        甩着鸡腿,他从车后座跳下来,搭着顾邵的肩膀很有经验的说道:“生活要注重细节,细节就能出浪漫,这可是我老妈的原话。你可不知道他和我爸多注重浪漫,一个月都要去旅游一次,啧啧啧,小资情调。”

        “这话我倒是爱听。”难得毛闹闹竟然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顾邵冷哼一声,长臂一伸一把抓住于洋啃鸡腿的手,闪电般的向左旋扭,“咔咔”两声,伴着尖叫声,鸡腿轻松的落到他的手里。

        “好了好了,别抢了于洋,我不是带了很多来么。”闹闹很善解人意的劝解,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要是冲突起来那还不毁天灭地,更别提这两个都是混特种兵的。

        突然一道尖利的音频传来,贯耳而过。顾邵在第一时间快速而迅猛的压住闹闹同时卧倒在地,双手紧紧扣紧她的臂膀,地上噗的扬起几尺高的灰尘。

        他警戒的神色向四周扫去,一双锐利的双眼和于洋对上。

        “他们这么快就有所行动,陈赫果然是有所准备的。”顾邵冷笑。

        “他能被我骗过一时只是掉以轻心,你给我的药可是起了很大的作用,能让我把他们的机密文件搞到手。”他掏出一个微型U盘,贱贱的笑:“其实还多亏了这个解密软件,韩申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哦!”

        闹闹趴在土黄土黄的地上摸了摸下巴,“根据你们所说,我能猜测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蓝方的秘密武器了?果然很有两手,这是谁的计划。”她边说边满眼赞叹的看向顾邵,其实心里早就断定是顾邵所谋划的。

        于洋一脸不耐的拍向闹闹,“是我舀到手的,你看他做什么,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顾邵嘴角勾勒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得意源自于他战无不胜的记录和各项技能的保持。这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

        因为担心暴露目标,顾邵决定车弃步行,这里毕竟还是蓝方的地盘,这样大张旗鼓的行走过于引人注目。

        不过走之前倒是很大方的送了来人一大堆的“好东西”。

        韩申很大方的送了十几个地雷在车里,顾邵埋地雷的技术可是全区第一,树叶和土块的掩埋绝对看不出痕迹,他和于洋合作,将军车周围包成了包围圈,就等他们自投罗网。

        伴着黑夜的前行,头顶旋起剧烈的狂风,树叶横飞乱颤,大风吹得人跌跌撞撞,闹闹的长发似群魔乱舞,一双手遮住的脸颊,嚷声大喊:“怎么回事?我们是被发现了吗?”

        顾邵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伴着沙粒他眯着眼睛扫向天空,步伐紧促的跑到闹闹身边将她圈在怀里,大掌抱住她的后脑勺,贴近她的耳边很大声的回到:“不是,这边有直升机降落,可能发现了你开来的那辆车。我们加快速度前行,你坚持的住吗?”

        闹闹闷在他的怀里点头,然后转身毅然前行。

        大约半小时后,森林里已经是漆黑的不见五指,不见一点光芒。再往前下去不能担保没有其他的危险发生。

        三人停在一个岩崖壁下。

        巡视周围一圈后,顾邵沉着声音吩咐,“今晚先在这安营扎寨,明早继续行动。我和于洋轮流守夜,我上半夜你下半夜。”

        这片地域植物茂盛,生长的参天大树都有许多,地势复杂多变,并且不能排除有危险的动物出没,守夜是必须的。

        从背包里找出两个睡袋递给顾邵和于洋,“将就一晚上咯,我和顾邵一起守上半夜,于洋你就孤零零的守下半夜吧。”

        于洋很识时务的点头,手上娴熟的钻木取火,支起一个小火堆,裹上睡袋很快的睡去。

        顾邵微微皱眉,摸了摸闹闹的头,“快休息,明天你可不能拖慢进度,你这速度在部队里可是掉队的。看来你的身体素质还是不合格,这次对抗完了之后我还得好好训你。”

        毛闹闹这时候哪有睡意,本来就好奇对抗的真是场景,又满腔热情的跑来看手上的顾邵,这回跑了一会没有累反倒精神亢奋了。

        她点点头:“你说什么都好。”她转头找出自己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了小小的医药箱,拿出纱布酒精和消炎药等,“先给我看看伤口,得先消毒,否则发炎感染就完蛋。”

        “当兵的都是吹嘘的,受这么点小伤就要完蛋了,那二万五千里长征怎么完成的。”顾邵轻笑。

        “那你也得看看人都是什么养活的,毛爷爷带的兵是树皮和皮带,胃养的强大什么都能消化。现在的士兵吃的是米喝的是纯进水,生病了打针那还能扛得住。”

        “中国人拍扁了就是一张元素周期表,你没听说过?更何况,士兵吃的可都是粗粮,粗盐,就算没有那时起人的体质至少也能抗住小小的病毒的。”

        顾邵的嘴巴随时随地能够战胜毛闹闹,她嘴一瘪,边扯他脏乱的袖子边发牢骚,“反正说不赢你,干脆我就别说,让你嘴巴说累了自己休息会。”

        顾邵但笑不语,任她为所欲为,总归折腾来折腾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一时只听见闹闹摩挲包扎的声音,顾邵盯着大老远跑来关心她的女人,心中软塌塌的,有点甜甜的味道,欢喜不是一点。从他入伍以来受过大大小小的伤,摔断过脚,比武大赛和高手对打的鼻青脸肿,训练事出了意外,都是简简单单抹了药也就过去了。从没那个女人小心翼翼的沾了棉球给这种小伤口消毒,好像他很怕痛似的,稍微用点力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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